陈宴眉头皱了起来,唇瓣勾出一抹冷弧,也终是坐起身来,随即背对着周棠,主动将睡袍解开了。

衣衫微微落下,周棠便见陈宴的伤口依旧红肿不堪,也许是淋了雨的缘故,他的伤口似乎比昨日还要来得严重一些。

她忍不住背着陈宴翻了个白眼,心头漫出讥讽,只觉陈宴这个人就是作,且是作得毫无底线的那种,一个本不怎么致命的伤口,他竟能折腾得这么久都没好上半点。

“陈总,你伤口有点严重,还是唤徐清然来重新处理吧。”

周棠默了一会儿,才再度适时提醒。

她是真怕陈宴伤口严重了又得怪她上药不利。

陈宴却是反应不大,仿佛根本没在意这些,只淡漠无波的道:“不用。”

那行吧,不用就不用,反正严重了或者感染了也不能怪她。

周棠默了一下,便开始为他伤口消毒,而后将伤药敷在上面,并用纱布缠好。

待一切完毕,又想起自己的伤口还没换药,便找了个借口去卫生间上药,没想到等她从卫生间出来,床上却空无一人,陈宴已不在屋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