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宴没说话。

周棠枕在他肩头,整个人缩在他怀里,平和而又柔顺。

她甚至能闻到陈宴身上刚沐浴过后的清新味道,甚至也能听到他平静而又沉稳的心跳,只是陈宴身上的温度有点低,如同他的唇,他的手一样,微微凉薄着,周棠觉得不怎么舒服,也体会不到真正的安全与温暖。

她甚至不经在心底感慨,高中时若能在陈宴怀里躺这么一下,她怕是要激动疯,如今时过境迁了,她枕在陈宴怀里竟没有半分激动与旖旎,反而还能如此平静的评价着陈宴的怀抱不够温暖。

“你若真关心我伤口,这会儿该是为我上药,而不是躺我怀里。”

正这时,耳畔扬来陈宴讽刺的笑,在这种相拥亲密的氛围里,显得有点不伦不类的煞风景。

周棠蓦地应声回神,柔柔的说:“是我考虑不周了,陈总见谅。”

嗓音落下,她缓缓从陈宴怀里离开,重新打开了陈宴卧室的灯,而后轻车熟路的将陈宴的伤药拿到床上,“我替陈总换药吧。”

陈宴视线静静凝在周棠脸上,带着一种莫名的审视,像要将她看穿。

周棠微微一笑,“陈总不会是想要我亲自脱你衣服,再给你换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