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棠怔了怔,有点诧异陈宴这会儿出屋去作何,不过转瞬心就跟着松懈下来,陈宴出去正好,她也没打算去找,自己一个人呆着也自在。

她慢腾腾的过去躺在了床上,玩了会儿手机便打算睡觉了,不料陈宴这时却突然回来了,整个苍白的脸上却带着浓烈且不曾掩饰的戾气,连带双目都迸着阴沉之色,似乎心情极其不好。

周棠着实没搞懂陈宴怎出去了一下心情就突然差成了这样,她心底稍稍增了几丝警惕,但嘴上却温柔无方的朝他问:“陈总方才去哪儿了?”

她的笑容一如既往的明媚干净,只是笑容却不达眼底,依旧虚假得很。

陈宴扫她两眼便不看她了,仅缓步过来关了灯,上了床,待在周棠身边躺好,他长臂一伸,随意而又带着一种不容人拒绝的强势般一把将周棠细痩的身子捞过去禁锢在怀里。

周棠鼻子猝不及防撞到了他的锁骨,稍稍有点痛,待正要稍稍挣扎着调整一下姿势时,陈宴阴沉沉的说:“周棠,我这人历来不是什么好人,也没什么耐心,你以后若顺着我点,我除了爱之外都能在物质上弥补你,但你若不安分或是其它,我真不保证我会对你做出什么来,就如陈列秉一样,得罪了我,便是我亲生父亲,我也能让他死在大牢。”

周棠目光几不可察颤了一下。

周遭漆黑,她看不到陈宴的表情,但从他这阴沉狠厉的话语里,她能清楚感觉到陈宴的威胁和心情差到极点的狠烈。

“是出什么事了吗?”她默了片刻,才低着嗓子问,语气极轻。

陈宴方才没出去时,他虽然脸色很臭,但也绝对不是这种戾气横生的状态,所以他出去的这一小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