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能静坐客房,直到正房清净,世子夫人离去,她才走了进来。

宋观舟听到她来,艰难起身,孙琳见状一步上前扶住她,“少夫人且慢些。”待宋观舟坐起来,靠在软枕上才松了手。

“多谢你,孙姑娘,这几日定然辛苦你了。”

荷花搬来黄梨木鼓凳,孙琳落座在床榻跟前,“少夫人说的哪里话,且不说我就是吃这碗饭的,到底也是少夫人心底孤勇,闯出生天。”

这几日凶险程度可见一斑,不过此刻看来,倒是往好了来。

这句话说到了宋观舟心底,她噩梦连连,仿佛是另外一种昭示,告诉她只能在这里苟活。

寻死的心,随着越来越艰难的活着,更没有那么勇敢。

“孙姑娘客气,宅心仁厚救死扶伤,令人钦佩。”

孙琳连呼不敢,又说了宋观舟身子的情况,“身上有几处鞭痕太深,恐会留疤——”话到此处,宋观舟低垂眉眼淡笑起来,“无妨,能留条性命,已是我那仙去的父母在天保佑。”

权贵之家,孙琳也是第一次见到十八岁的主子奶奶被折磨得遍体鳞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