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3 章 禁廷空叹(第4/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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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几位监工七言八语地骂道:“写你娘的字!臭不要脸的,爹死哪儿了?!不滚过来下矿!你老子不下,你自个儿下!”
“认识两个破字,还把自个儿当人物了!”
“爷们几个一瞧你这贱样就犯恶心!”
岳扶疏满嘴血腥,执意道:“我是写字的……”他忽然想起同窗的身份:“我同窗共研的人,他父亲是砂矿的监理……”
岳扶疏一句话没讲完,监工幸灾乐祸道:“嘁,上个月矿洞豁开了几条缝,你同窗的监理好父亲,特意调了你父亲过来,人家就没把石工的命当命,还指望人家给你撑腰啊?!撒泡尿照照自个儿!”
彼时岳扶疏才豁然开朗。他的同窗,表面敬佩他的学识,实则早就暗藏祸心,不仅想杀了他,还想杀了他的父亲。他张开嘴,含着一口血,叹声道:“嫉妒之祸大也。”
监工一脚踩碎了岳扶疏的右肩。鲜血流了满地,岳扶疏疼昏过去,神智都模糊了——此乃十八年前的一桩旧事,岳扶疏历历在目。他记得断骨切肤的震痛,恰如此刻,他的半张脸焦烂,痛意恨意深入骨髓,至死方休。
他这条命,算是晋明给的。
十年前,年仅十六岁的晋明初到秦州。岳扶疏写下一封长信,讲清了砂县的底细,阐明了肃清吏治的方法,并把信寄给了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