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着朱氏,片刻,忽地笑了起来,然而那双眸子一片冷漠,没有半分笑意,“恭喜母亲,您终于如愿了。”

朱氏柳眉一蹙,疑惑地道:“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什么恭喜,又什么如愿?”

“此处没有外人,母亲又何必明知故问。”祈月冷漠地说道:“您一直都盼着二哥死,这会儿如愿以偿,可不是应该恭喜吗?”

朱氏勃然大怒,柳眉倒竖地喝斥道:“恒越虽然不是我所生,但一直养在我膝下,十余年来,感情深厚,与亲生无异;哪有做母亲的,盼着自己儿子死的?”

见祈月不语,她又痛心疾首地道:“我知道你心里难过,但你怎么能这样说为娘?简直是在诛为娘的心啊!!”

祈月嗤笑道:“此处没有外人,母亲又何必这般惺惺作态;你但凡对二哥有一丝怜惜,就不会让人在给他的棉衣里夹杂芦絮,更不会苛扣二哥的炭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