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尖锐的指证令朱氏眼角一阵抽搐,但很快恢复如常,愧疚地道:“那时候是母亲不好,受了别人挑唆,被猪油蒙了心做了糊涂事,母亲已经知道错了。”

“错了……呵呵。”祈月扬唇一笑,却阴冷若寒冬腊月的冰雪一般。

她扬脸,鬓边的点翠花钿泛起幽蓝的清冷光泽,“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母亲请回吧。”

她没有再与朱氏争执下去,因为那并没有什么意义。

祈月的疏离令朱氏很是不满,正欲说话,外头突然响起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门被人用力推开,有人匆匆奔了进来,午后的夏光从他背后射来,强烈刺眼,让人不自觉地眯眼。

“月儿,恒越人呢?”熟悉的声音响起,言语间满是掩饰不住的焦灼与紧张,是祈丰!

他今日意外购到了一柄前朝留下来的宝刀,虽时隔数百年之久,但刀身依旧光亮锋利,吹毛断发,不在话下。

他知道祈守章一向喜欢兵器,便兴冲冲地拿去孝敬他,果然祈守章颇为钟意,还特意拿到院子里舞了一套刀。

父子二人正在院里说着话,就瞧见迎夏顶着一双红肿的眼睛走了进来,哽咽着禀报了祈容的死讯。

乍闻噩耗,祈丰呆滞如石化,回过神来后,他什么也没说,直奔祈月闺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