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他说了全名:“塔索·鲁缅采夫。”

对方听到这个明显来自异邦的姓氏时,轻轻挑了下眉毛,但还是友善地点头问候:“幸会。”

老塔索收起了轻视之心,因为他已然发觉——对方掌心的硬茧并不比自己的薄:“幸会。”

初次碰面的雄性人类之间比拼男子气概的保留节目,到了这里本应告一段落。

然而,一直躲在两位长辈的身影后面、从始至终没有吭声的马季雅·劳尔,突然冒失地开了口。

“兰尼斯?”劳尔瞪大眼睛盯着佩刀青年,难以置信地连声追问:“你就是兰尼斯?那个兰尼斯?”

佩刀青年大度地原谅了劳尔的不礼貌地提问,他摊开双手,洒脱地回应:“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说的那个兰尼斯只能是我。”

老塔索一头雾水:“那个?哪个?”

老马季雅也皱起眉头,不解地看向小儿子。

“就是那个兰尼斯,叛……反抗军的《通讯》里面的兰尼斯。”劳尔急切地向两位长辈解释,可是越往下说,声音越小:“攻克阿尔忒弥斯的兰尼斯,迫降杉德尔少校的兰尼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