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向他的目光中不仅饱含敬意,还蕴藏着期许。

人们希望:眼中的“血狼”,正是心中的模样。

他不能是活泼而快乐的,必须是深沉而庄重的,最好蓄起胡须再秃一点顶,仿佛生下来就是一副威严模样。

所以像这样以平等人格与部下的交谈,温特斯已经很久没有进行过。

温特斯不想破坏难得的交流机会。于是他捉弄似的问侯德尔:“你是在暗示梅森保民官和切里尼保民官的能力不足?”

“我……我什么时候这样说过?”侯德尔急了。

“那你最好说清楚。”温特斯活动了一下已经僵硬的腰背,笑着说:“到底哪里不一样?”

侯德尔陷入沉默,他低头想了好久,方才低声回答:“河谷村那一仗,上阵之前,塔马斯营长跟我们说,‘如果你们不知道为什么而战,就告诉自己为血狼而战’。他没说为梅森保民官而战,也没说为切里尼保民官而战,他说‘为血狼而战’。”

侯德尔停顿了一下,有些哽咽地继续说道:“我当时懵懵懂懂,过后才想明白。塔马斯营长的意思其实是说,‘前面就是战场了,是一眨眼就能让你没了小命的地方。但是没有关系,就算我们死了,死的也是有价值的。我们是为了血狼而死,不是白白地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