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特斯未曾想过面前的预备学员会给出这样一份回答,他也陷入沉默。

“有人说分地而打仗,有人说为了升官而打仗。可是分到再多的地、做再大的官,命都丢了又有什么用?打赫德人、打官军、还有现在打沃涅郡,说一千道一万,我们是为了您而战。所以,我想问清楚。”侯德尔鼓足勇气,直勾勾地看着血狼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您又是为了什么而战?”

小丘上寂然无声,长风垂着头,耳朵也低了下来。

“我想给你答案,但我又觉得我要给你的答案太空泛、太虚伪。”温特斯轻声说,他喃喃自语:“是否存在真正的利他主义?还是说我只是在满足自己的虚荣?”

他无言半晌,抬起头看着侯德尔,恳求道:“再给我一点时间,莪会找到答案的。”

侯德尔擦掉眼泪,茫然地点了点头。

前方,随着门楼上的新垦地军团的旗帜被拔掉,阿尔忒弥斯城南门的吊桥轰然坠地。

等候已久的铁峰郡骑兵顷刻间爆发出响彻云霄的欢呼。

未及欢呼声散去,铁峰郡骑兵各部已经在军旗的引导下,井然有序地分批进入城市。

温特斯拿出纽伦钟扫了一眼——比预期时间要久,但还在计划范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