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音望着跌跌撞撞朝她走来的沉时,脚下像是生了铅,任由辞镜如何说辞,都挪动不了一分一毫。

辞镜见说不动她,向来波澜不惊的脸上终于有了淡淡的焦急,“徽音,你真的甘心一生都被他困在这里么?你曾经的骄傲呢?”

徽音缓缓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最终挪动身子,挣扎出辞镜的禁锢。

“他是我今生所爱之人,此生认定,即使他如今记忆不在,我愿意陪在他身旁,唤醒他沉睡的记忆。”

辞镜短暂的愣了一下,“你说什么?徽音,他疯了,你也疯了。”

他从未想到,她会爱沉时到这个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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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了么?徽音这样问自己。

或许吧,她最开始想要离开修罗族,现在却因为沉时的三言两语又选择留下来,何尝不是疯了呢。

可疯了又怎么样,她向来崇尚及时行乐那一套,跟随自己本心又有什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