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注意,我是说他曾经是同性恋者,”史德说,“但是,经过三年治疗,他全好了。今天上午我对他说往后不必再来了。他正准备与家人团圆,他有妻子和两个孩子。”

“什么,搞同性恋的人有妻子和孩子?”

“这种情形很普通。”

“说不定他的相好之中有一位不愿跟他断绝关系,于是两人打了一架,那位朋友盛怒之下,给他背部捅了一刀。”

史德思索了一下,颇有主见地说:“有这种可能性,但是我没法相信。”

“为什么没法相信?”安义紧逼。

“沈汉已有一年多不跟那些朋友来往了。我认为拦路抢劫的可能性更大。沈汉不是那种好欺负的人,遇到拦路抢劫,他当然会奋起反抗,殊死搏斗啰。”

“好一个勇敢的已婚同性恋者!”向海洋意味深长地说,同时抽出一支雪茄,点燃后悠然地吸起来。“你的假设很妙,可惜美中不足:他的皮夹仍在身边,里面有五百多元。”他注视史德,静观他的反应。

史德静静地抽着烟斗,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