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城阳王长于布阵,早就设下埋伏,就是提防对方这一手,兵戎相见,双方各有胜负,那边鸣金收兵回营不提。

有了这个由头,城阳王自然有了底气,将谢朗的策略一桩桩一件件摆到台面上,陈述其不合理之处。

启献帝虽然给谢朗派的都是自己的兵,但大家都是人,大敌当前肯定是以性命为先。眼见得城阳王作战经验丰富,自然都倒戈到这一边。

谢朗面沉如水,表面不动声色,回到自己的大营登时甩起了脸色。

钱落葵此次随军出征,处处谨小慎微,她比陆夭晚怀孕,又不是双胎,所以活动起来尚算灵活。

此时正在帮谢朗浆洗中衣,见他气势汹汹进来,急忙起身。

“这是怎么了?南诏又打过来了?”

谢朗半晌没说话,钱落葵出去端了饭菜来,在伙房听了个大概,回来小心翼翼陪着坐下。

“别生气了,城阳王也算长辈,就当他是倚老卖老吧。”

谢朗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