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然没有出错,错的是你,钰哥!”

朱祁钰皱着眉头,没明白吴太后的意思是什么,但还是起身侍立,道。

“请母妃垂训。”

吴太后似乎觉得有些发闷,从榻上起身,在暖阁当中踱了两步,方道。

“早些时候,你跟哀家说过,皇帝独宠一人,乃取祸之道,正因于此,你不顾外间议论,重起选秀,为宗嗣长远计之。”

“怎么,轮到你自己的身上,就想不明白了吗?”

印象当中,上一次吴太后用这种严厉的口气跟他说话,还是自己出宫开府之前。

那时年幼,他拿着被先生说好的课业到父皇面前,想讨父皇夸奖。

当时,父皇瞥了一眼,随手便放在了旁边的案上,接着,吩咐人给了他一斛珍珠,便将他打发了出来。

从头到尾,父皇的眼睛,都盯着罐子里的那两只蛐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