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景阳宫,他头一次被那时还是贤妃的母亲严厉的训斥了一番,足足罚跪了两个时辰。

心中念头转过,朱祁钰心中忽然涌起一阵情绪,抬头道。

“母妃此言差矣,皇后为六宫之主,自有尊荣。”

“何况,朕虽和皇后相得,但也不曾独宠,各宫各处,朕每月都会过去,除了皇后外,郭嫔如今也有身孕,如何能说朕独宠一人?”

吴太后自是不知自家儿子还记得陈年旧事,闻听此言,她更是皱了眉头,来回的在暖阁当中走动。

半晌,她重新坐回榻上,脸色却沉着,道。

“你这是狡辩!”

“别的不说,早先你父皇宫中,有位份的后妃,有十七八个,没有位份的更是多了去了,难道她们不都是受了你父皇宠幸吗?”

“难不成,因为你父皇后妃够多,雨露均沾,他就不是独宠那孙氏一人吗?你如今不过是将独宠之人,从贵妃换成了皇后,有何区别!”>

这话明显也带着情绪,朱祁钰抬眼便能看到,吴氏攥着的手,骨节都在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