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长你听我说,我就是想到这么不公平,才想把他的这些事捅出来,让上面的人看看,这改革先进青年,他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他有哪一点能够担得上这个名声?难道全县都要学习他的无赖?”

张田一拍桌子大骂道:“蠢货,你懂个屁!许勤就算是再无赖,能有你无赖?婚姻嫁娶本身就是你情我愿的事,你算哪根葱,还敢网上检举揭发,苏青青她爹说什么了吗?他妈说什么了吗?犯得着让你这个堂哥去网上写举报信,你算哪根葱啊?”

“人家现在小两口过得有滋有润,但凡苏青青解释澄清,你这检举信屁也不是!还有我告诉你,你的检举信往哪寄不行,偏往省城里寄,你知不知道许勤在省城里有什么关系,不光你自己的事办不到,反而还能把我把整个厂都给连累到!一点脑子都没有,就凭你还想当什么改革进步先进青年,我看你才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你也别光找事儿了,去财务那里结工资,赶紧给我卷铺盖滚蛋!”

苏民这一番言辞恳恳,并没有怎么用,反而还把自己给搞滚蛋了。

他哪里能福气?

当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表示道:“厂长,就你看在我在厂里勤勤恳恳那么多年,网开一面,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就干了这一件错事,你就把我赶走吗?他许勤不也没怎么着吗?求求你了,不要把我赶走,让我干什么都行!”

能在厂里混上小组长,先不说这份工作有多体面,而是以苏民现在的水平,让他出去找个工作,对于他来说简直比登天都还难。

好不容易摆脱了低级阶层,不干活了,可以管着人了,这一夜回到解放前,他哪里肯吃得了这份苦?

更何况事关许勤,他更不可能咽得了这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