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说,时至今日,尤其是那天御审的情况传出去之后,朝野上下,对于薛瑄的评价基本还是比较正面的。

一是因为他学问大家的身份,本就受人尊敬,二是因为老先生虽然自承其罪,但是坦荡磊落,而且最终推动了使团的出使。

大多数的朝臣,对于薛瑄的风骨都是敬佩的。

英国公府这边在设法搭救陈懋等人,但是文臣这边,何尝不是在变着法的想要搭救薛瑄。

这些日子以来,朱祁钰案头接到的为薛瑄求情的奏本,几乎就没有断过。

任礼将一应的罪责,都推到薛瑄的身上,顿时就引起了在场众臣的不满。

金濂率先开口道。

“任侯此言差矣,宁阳侯,成安侯等人之罪尚未厘定,仅凭任侯一言,便断定是薛瑄在诬陷宁阳侯,便是法司也没有这么断案的。”

“何况,任侯质疑宁阳侯等人没有离间天家的动机,那么难道薛瑄便有诬陷宁阳侯的动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