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听我说几句吗?说完不耽误你乱跑。”唐闻舒的气息稳定,完全没有季儒卿的气喘吁吁。

“如果是烂到家得借口和苦衷就别说了,我懒得听。”季儒卿就知道他沉不住气,哼哼哼怕冷了吧。

“放心,不会,以后也不会。”唐闻舒此时的确有些冷。

他提及自己时语气很轻,没有故事的沉重感:“我最初以为我们是一样的,都是失去了父母的孩子。现在看来又不一样,你还有爷爷和整个季家,而我已经一无所有了。”

被继母赶出家门那年我八岁,父亲对我不管不顾,即使没有参与但默许了她的行为。我在大街上流浪,在桶里找吃的上吐下泻后被路过的好心人送去医院洗胃,那个好心人就是爷爷。

爷爷同情我的遭遇,恰逢他说他孩子不在身边,问我愿不愿意跟他走。我二话不说就答应了,就算是骗子我也认了,反正和流浪相比都是死路一条。

收养我需要手续,以免日后夜长梦多他索性委托李伯带我回家交涉,把我过户到他的名下。我回到家时有过期待,他们会不会后悔那天把我赶出来是一时冲动,但我看到那三岁同父异母的弟弟时又释然,家里只会留一个人。

他们问李伯要了一笔不菲的收养费,权当我不存在过。爷爷给了,看得出他给的不情不愿,他说这笔钱迟早会让他们还回来。

我跟着他回到季家,面对周遭的质疑我很不习惯,因为我是外人,在门第观念极重的季家我像个异类。

“那群人你见过吧,对你是众星捧月。”唐闻舒话锋一转,转到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