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宁远看着眼前那满心委屈的玉姣,仿若瞧见了年幼的他。

二弟可以在将军府之中,追花戏蝶,而他……却要硬上那夏日炙热,冬日冰冷的黄沙……他的心中,曾经也有过一样的疑问。

他并非生来坚毅不折。

他也曾脆弱过。

玉姣见萧宁远的神色之中,有凉意闪过,怯怯地开口了:“妾失言了,子不言父过,妾不该对父亲有不满。”

萧宁远伸出手来,温热的大手,抓住了玉姣纤细的、有些冰凉的手,温声说道:“你以后有何种委屈,都可以同我说起。”

“万事有我。”萧宁远的声音,越发的和缓。

说这番话的时候,他没用本伯自称,而是用了我。

他多么希望,在很多年前,也有一个人,能像是今日的他一样,坚定地对少年的他,说上这样一番话?

其实他不需要何种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