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的树下一个黑影大步走来,声音夹杂着愤怒与厌恶:“你来干什么?”

“阿文——”钱仵作嘴唇动了动,把儿子的小名喊了出来。

拦路的人正是钱仵作的儿子。

邵明渊与乔昭都是见过的,二人看向钱仵作。

钱仵作不由上前一步。

阿文立刻往后一退,脸上是不加掩饰的厌恶:“你为什么来这里?”

“我来吃饭。”在儿子面前,钱仵作没了面对乔昭三人时的颐指气使,反倒被人听出几分卑微。

阿文冷笑,拔高了声音:“吃饭?我说过了,以后别凑到我眼前来,你害我害得还不够吗?我好不容易安稳当上喜来福的账房,你非要让我在这里呆不下去了,一辈子活在别人的白眼中,你才满意?”

钱仵作抖了抖唇,没有吭声。

池灿嗤笑一声:“喂,你信不信,你再这种态度说话,我现在就可以让你丢了这份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