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比谁都清楚,将军亲手射杀了夫人,被心中愧疚折磨许久,如今再听到这种噩耗,定然是极难受的。

邵知向邵良使了个眼色。

平日里鬼机灵,这个时候怎么成了锯嘴葫芦?

邵良强扯出一脸笑容:“将军,要不要喝酒?属下才去鼎鼎有名的春风楼买了两坛——”

邵明渊摆摆手,露出清浅的笑:“我无事,你们下去吧。”

邵知与邵良对视一眼,只得默默退下。

屋内空旷下来,烛火摇曳,灯罩渐渐暗了下去。

邵明渊坐在断了扶手的椅子上良久,忽地伸出手遮住了脸。

他许久不曾动,直到室内彻底黑下来,才起身躺到床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