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黛眸光流转,忽然道:“我记得你小时候拿着一把木剑,不小心被木柄上倒刺划伤,都要抱着母妃哭半天。”

宴千代不明白她转移话题提起小时候的事做什么,有些反应不过来。

见他一脸疑惑,浅黛勾起一个嘲弄的弧度,缓缓道:“那你可知在你哭鼻子的时候,我在练武场上,挥舞着一把稍有不慎便会见血封喉的铁剑,与一名御林军真刀地搏斗。”

“还有,小时候你不过一个小烧,母妃便为你熬更守夜,而我被心怀嫉妒的嫔妃下毒,痛苦欲生地在榻上打滚却无人问津。”

浅黛见宴千代沉默抿唇,抬起他的下巴,好整以暇地开口:

“你说,这些但凡加注在你的身上,你这样一个向来被母妃用心温养的身子能承受几回?”

浅黛知道他答不上来。

宴千代心里又怎么会不知道他能安然活到现在的原因,只是不想承认罢了。

因为一旦他承认,他的恨意就显得那么可笑。

浅黛见他在她说这些话的时候甚至不敢看他,不由得有些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