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灿一句话不说,就这么直直望着长容长公主。

他眉眼精致如画,盛怒时依然风采绝伦。

长容长公主见了只觉刺心,把那已经毁了的画往他脚边一丢,凉凉道:“既然是赝品,画得再逼真我也不稀罕,灿儿应该明白。”

池灿站了一会儿,气得雪白的脸渐渐有了些红晕,弯腰捡起脚边的画,淡淡道:“是,儿子明白了。”

他捏紧了画转身便走,大力关门的声音咣当一声传来,震得屋内书案上的紫檀木雕花笔筒都颤了颤。

室内气氛死寂,许久,女官冬瑜小心翼翼开口:“殿下,您这是何必呢?”

偌大的长公主府,这样的话只有冬瑜敢说。

长容长公主沉默良久,低垂的睫毛颤了颤,问道:“怎么,你替他抱不平了?”

“奴婢不敢。只是您明明很疼公子的——”又何必把母子关系弄得如此剑拔弩张?

后面的话冬瑜没敢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