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卑微,恳切,像一支利箭,横插在周夫人心头。

久久死寂。

“您不把禧儿带回来,也没我这个儿子了。没有儿子,又娶什么儿媳呢?”

周京臣跨过门槛,步履迟钝,挪向东厢房。

夜色,月色,包裹了他。

如同这半生,家族,尊荣,权势,供养了他,也裹挟了他。

叶柏南坐在湖畔的游船上,一壶青梅酒,一个唱曲的女人,他阖目,轻轻打节拍,气定神闲。

“酒不错,你尝一杯。”

“李韵晟被拘留,是周京臣报了警。”财务总监心烦意乱,在甲板上来回踱步,“分明栽赃给周京臣的兴奋丸,又扣在李韵晟头上了!”

叶柏南一边喝酒,一边安抚,“原本的计划,先铲除周京臣,再铲除李韵晟,颠倒顺序而已,不影响结果,你慌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