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怕周阿姨,我怕。”

他脱了西装,扔在副驾椅,一通折腾裤链崩开一半,扎进皮带的衬衫也皱巴巴,一股野蛮的狼狈。

“没什么可怕的。”

车厢弥漫着特殊的气味,是汗味和荷尔蒙的混合。

“你是周家的儿子,你不怕。”程禧蹭着手心的汗渍,“你犯错,没人敢怪罪你。”

“犯什么错了。”

他瞳仁漆黑,像一潭很深很深的水,一不留神会溺毙在其中。

程禧答不上来。

对周京臣而言,天大的错,也不是错。

对她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