痒进骨髓里。

周京臣不由回忆起那夜她泪眼朦胧的呜咽,叫他周京臣。

断断续续的,周、京、臣。

他肌肉一抽搐,仿佛淌过电流。

周京臣又打开车窗,呼啸的西北风猛灌,吹得他头脑清明了,“起来。”

程禧早已趴得脖子酸痛,闻言马上坐起,“他们看清我了吗?”

“看清了。”

她面色发白。

“吓唬你的。”他蓦地笑了一声,“胆小。”

周京臣不爱笑,程禧和他碰面也少,一年见不着他笑一回,破天荒的一笑,转瞬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