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帅,太多了!小人只能从叛军的战旗粗略估算,至少,至少六七万”

周廷构不假思索地开口斥骂:“娘的,这不是胡言乱语么!李金全从哪变出这么多人来?你莫不是心生畏惧,眼睛看花了?”

沈弘倒是不怯,咬牙应声道:“将军,战事紧急,小人怎敢欺瞒?小人愿以项上人头担保,看得是清清楚楚!刘大帅所部此时四面皆敌,北面和东面的叛军最多,皆是从寿州城内出来的,而西面、南面也有两支兵马赶来增援,人数大致都在一万上下。”

瞧着沈弘表现似是坦然,李源心中却如坠冰窖,沉下脸色问道:“怎么还有两支兵马?你可曾看清,他们打的是什么旗号?”

“大帅,西面的那支兵马小人不认得,但南面的兵马小人看清了,是保信军的战旗。”

周廷构当即起身,怒气冲冲地吼道:“若真是保信军,便是那庐州刺史李嵩!”

这名字倒是陌生,李源不免疑惑道:“李嵩是何人?”

只见周廷构一脸愤恨地咬牙说道:“同叛贼李金全一样,保大五年从中原叛逃的降将!”

李源不再接话,稳住心神思忖道,这沈弘毕竟是自己从朗州带来的,所言应该非虚。而照着周廷构所说,李嵩与李金全同为降将,庐州的兵马已然从叛,再加上寿州城的叛军主力,刘仁瞻部此时面对至少三倍于己的敌人,叛军合围,已陷绝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