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方才推断,半个月内朝廷便有旨意传来,但恐怕李建期坚持不到那个时候。你瞧,潭州城一旦被攻破,汉军便再无丘陵关隘阻挡,一马平川,来去自如,随时可北上攻伐我朗州!好不容易安稳数月,本帅实在不想将战火引至我武平境内”

许匡衡连连点头,拱手回道:“大帅所言甚是,潭州之危与我朗州息息相关!但是大帅,如今正是朝廷忌惮之时,纵是再危急,无旨仍不可发兵啊!”

正当一筹莫展之际,李源凝视着沙盘忽而出言道:“汉军此次欲吞并楚地,过了潭州,除了可北上朗州之外,也迟早会西进溪州。先生,不如本帅亲笔书信一封,遣快马送给那彭师裕,让他引洞溪蛮兵东进,即使不能击败汉军,也可阻挡一阵”

话音未落,李源仿佛想起了什么,沉声问道:“先生,此次婚宴,本帅记得给彭师裕发了请柬,但他并没有到场。”

许匡衡苦笑道:“大帅,这几日是您的大喜之日,在下还未来得及禀报!不仅溪州无人到场赴宴,连贺礼都未曾送来!而且在下遣去的使者,连溪州城门都未曾进去,实在有些蹊跷”

李源心中一惊,莫非是彭师裕背约了?随即狐疑地眨了眨眼:“哦?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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