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第一次有肥胖的,一身毛的老白男拉着自己的手,说“happyendg”的时候,做足了心理建设的郭小丽还是有些犹豫,不过,二十镑的额外服务费还是像那条白色毛巾一样,遮盖了恶心和不适。

有了第一次,就会有无数次。从一开始羞耻到后来只觉的手里的那条肉,和拉线上的焊笔,分解鸡鸭的小刀一样,都是挣钱的工具。

又是两年,郭小丽变得泼辣,学会了,知道如何让客户一次又一次掏出钱包里的钞票。

有了熟客,有了积蓄,有了执照,又找了个靠谱的律师客人,花钱办了工卡,也有了同是老乡的小伙子。

不帅,不高,只觉得对自己好。

似乎所有先前的艰难,都有了值得的理由,郭小丽开始有了憧憬,一个不大的房子,一个虽然能力不行,但是足够努力的男人,一条狗,甚至一个孩子。

从按摩院出来,“十里香”这个和馄饨店一样名字的小套间,重新承载了憧憬和理想。

可没想到,如果让一个人陷入困境,只需要两场老乡之间的聚餐。

男人沾了毒,开始从店里偷钱,然后是明目张胆的拿,不给就抢,从苦苦相劝到被拳脚相加,郭小丽不知道止损这个词,但她知道该结束这种生活。

下午被一个叫阿文的大哥救下,负责这里街面的包哥把那个男人拎出去之后,还笑着告诉自己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