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有句话……”

“直说!元皓,你的性子,不是拐弯抹角之人,今日何故如此?”

“那丰便直说。”田丰朝林寒拱手,道:“主公,杀俘虏可能不祥。”

“不祥?何来不祥之说?”林寒道。

“俘虏已无刀兵,再杀,有伤天和,怕玷污主公名声。”田丰说道:“若外人认为,主公乃弑杀之人,恐对主公不利,青史亦会得骂名。”

“元皓,葛陂贼俘虏数千,我可曾杀过一人?寒江城当初山贼俘虏无数,我可曾杀过一人?”

“不曾。”

“便是,时局所迫,落草为寇,多为不愿。但匈奴不同,昔日匈奴之患,霍去病、卫青等前辈,北击匈奴三千里,封狼居胥,血染大漠,换来强汉边疆百年无忧。燕然石勒后,匈奴臣服,数十年来无事。如今匈奴又作乱,祸乱边疆,为何?”林寒问道。

田丰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