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两人的谏言,李怜云依旧是不为所动,他一边捏着眉心,一边默默思考着,没有一点回话的意思。

奈比海见状,抱拳谏言道:“主公,二位将军言之有理。您若称帝,则塞北之境便有了明主,塞北的百姓也有了明灯!这绝非您一己之私,而是塞北臣民的心愿呐!再者说,秦国狼子野心,即便您不称帝,他们迟早也会进犯塞北的。与其隐忍,还不如现在就称帝!”

李怜云听罢,还是没有立即吱声。思虑良久过后,他才开口说道:“诸君的心意,本将自然明白,可是本将的心思,尔等又能理解吗?称帝一事,本将断不能答应!请诸君不必再劝了!”说着,他就站起身来,装作了一副要走的样子。

其实,李怜云现在根本没有称帝的想法,因为秦国势大,他不想与秦国过早的撕破脸展开交锋,不过称王的想法他还是有的。

只是,群臣一心想让他称帝,不免让他为难。要让群臣打消这个念头并非易事,毕竟,称帝与称王看似差别不大,实则相差甚远。且不说两者的名号与地位相去甚远,就拿两者治下的一众文武来说,官位俸禄与地位那也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群臣不可能不明白其中的差距。

而李怜云方才一味拒绝群臣的谏言,就是为了压低群臣心中的期望值,好让群臣心甘情愿地接纳他的想法。此时,只要有一个与他心意相通的大臣站出来与他唱个双簧,那称王之事就可以顺理成章地定下来了。

见李怜云生气要走,群臣一下子慌了,但一时之间,他们又束手无策。无奈之下,他们只得向一旁的白里苏投去了求助的目光。燕犇更是走上前去,拽住白里苏的胳膊发狠道:“军师!你好生不讲义气!是你让大伙死谏主公称帝的,怎么大伙都在谏言的时候,你却又一言不发!?你今天若是不表个态,俺老燕跟你没完!”

白里苏挥动着羽扇轻轻拍了拍燕犇的大手,笑道:“将军莫要动粗嘛,我表态就是了。”

燕犇听罢,这才松开大手说道:“军师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