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如此,又怎能引出您这番谋逆呢?”名为陈皮的老者轻轻摇头道:“要我说,世子还是做事太过急躁求成了;失之于体面了。以至于我还要为之善后;这不,老夫只是略施小计,您这就自送上门了。”

“当然了,世子是真有他事带队离开了;倘若不是如此,又怎么能够轻易取信,你在宫中的那些眼线?既然到了这一步,你也莫要指望宫外待命的那些后续人马了。此刻只怕他们永远赶不过来接应和支援了。”

话音未落就见他一挥手,从大殿上方和内部,墙边就探出了许多上弦的强弓大弩;同时外间传来鳞甲沙沙和脚步声阵阵,迅速将这处殿院给包围了起来;又变成了留守在外间的扈卫门,一片连声的惊呼怒吼。

这一刻,沈氏也不由有些无力的闭上了眼睛;然而就听一直被忽略的江畋,盯着志得意满的老者,突然开口道:“你就是陈皮皮,曾经的内室主管?那可还记得二十五年前,被你从兰溪送走的那个孩子么?”

这一刻,沈氏也不由惊骇莫名的瞪大了眼眸;差点就要脱力瘫倒在地上,却又被双婢连忙搀扶住。

“什么,那个禁忌,居然还活着?”老者闻言不由错愕,然后又露出阴戾表情喝令到:“就算如此,他也莫要痴心妄想了。动手,一个都不留;那个女人也一样!就算是世子问起,自有老夫一力承当……”

霎那间,持续晶莹透亮的箭簇如雨,几乎从全角度笼罩了殿前的所有人。然而在下一刻背手转身的老者,却没有听到任何的惨叫和哀鸣声;因为,所有的箭簇都被凭空定在了,围绕着沈氏等人的半球形空中。

与此同时,如电光火石般回旋的流光飞舞之中;那些殿内、墙头和上方的弩士,却是惨叫连天的迸血倒地,从高处跌坠如雨;径直砸翻、撞倒了殿内殿外的花树园圃;转眼之间,上百名的弩士就死伤了一地。

反而是那名老者,以令人难以置信的敏捷身手,向后飞跃着闪过了最初的袭击;瞠目结舌又气急败坏的对着殿内咆哮道:“该死的是飞剑!来人,快来援护,不计代价给我拦下这个妖异,事后必有重赏……”

随着他的呼唤,再度从殿内涌出一群,全身铁鳞披挂、铁兜遮面的甲兵,手持大盾和长刀、大斧;气势汹汹如滚动铁水一般,轰然叫嚣着倒逼而下;齐齐对着首当其冲的江畋等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