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始终没有人敢于多嘴盘问些什么,或者也有人意识到了什么,却也不敢当面违抗和阻拦。只能任由她带着侍婢亲随一行,一直长驱直入到了后殿前门,才有一名执戟守门的卫士队长,迎上前来抱手屈身道:

“门阖中候黎必文,见过夫人,”

“请恕在下职责在身,不便行礼。”

“然而此处乃是主上养病之所,特意下令不得轻易滋扰,还请夫人……”

“岂有此理,”沈氏不由面若寒霜的冷笑道:“妾身乃是公室册选的侧夫人,受命监理宫苑内庭,至今尚未移交过职责;又什么时候轮到,你们这些门阖卫士来评定是非,难不成是想要隔绝内外,阴蓄不轨!”

“来人!”下一刻,沈氏带来一小队扈卫,已经毫不犹豫的纷纷冲上前去;身手敏捷的将意图抵抗的黎必文在内,内苑惊动起来的十多名卫士,纷纷击倒、制服和缴械捆绑在地上。然后,又冲上台阶打开殿门。

然而下一刻,正在刚刚打开门的两名扈卫,突然就凄厉惨叫了一声,倒飞而出重重的摔滚在地上;却是一个胸口塌陷,一个面部崩裂,口鼻溢血当场毙命了。紧接从殿内走出了一个紫衣纱冠、皓首如雪的老者。

“主上当前,谁敢惊扰!”只见他装模作样的拢了拢,显得过于宽大的袖摆,又看着殿前的众人扯出冷笑道:“原来是沈容华(夫人)啊;想不到居然会是您在引兵犯宫,谋逆禁前了;这也太过罔顾君恩了吧!”

“陈皮,原来是你这老狗,我道你一直不显山不漏水的,原来怕不是早早投靠了那个逆子,与之沆瀣一气了。”沈氏见状却是霍然一惊,顿时就明白了自己还是中了对方的圈套和埋伏:“是你对外放出了假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