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惜微柳眉轻挑,听到了这里,颜秉文与凌禄当初招供的话,终于有了出入,凌禄果然撒谎了。

“看到斗笠掉落,他似乎很惊慌,急忙捡起戴好,拉着他旁边那个锦袍玉带的中年人匆匆离去。”

“那个中年人是淮阳王?”

颜秉文颔首道:“不错,就是他,不过我那会儿并不认识这位高高在上的王爷,只以为是寻常官员或者富户,并没有往心里去,也没想着有什么不对。”

“我们离开的时候,听到掌柜的的在骂小二,方才知道,原来刚才那两人包下了二楼的所有雅座,不许任何人登上二楼,小二忙得晕了头,忘记这件事,误打误撞把我们给领了上去。”

“女儿还是有一事不明。”颜惜微蹙眉道:“来到京城后,祈容曾寻机会悄悄指了淮阳王给父亲看,为何您一点印象都没有?”

既然颜秉文此刻能够将这件事娓娓道来,显然是有印象,并没有忘记,何以在今日之前,全无印象,就连得知凌禄的供词,也是没什么印象,这太不符合常理了。

她的话给颜秉文提了醒,是啊,为什么他梦见刚才做噩梦,才猛然想起,在此之前,就像完全没发生过这件事一样,只记得他们三人在茶楼聚会聊天的情景。

他记性一直都很不错,不该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