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的行军生涯,刀光剑影,早已经磨灭了那些不该有的妇人之仁;腥风血雨更将他一颗心煅练的犹如钢铁一般坚硬。

另一边,祈家那边,也从祈容那里,知道了整件事的前因后果,祈守章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重重一掌拍在桌案上,“陛下真是疯了,居然拿上万百姓的性命来炼丹,呵呵,小仙丹,我瞧着应该叫魔丹还差不多。”

朱氏粉面煞白,紧紧拉着一旁祈丰的手,心有余悸地道:“真是没想到,陛下表面器重,实则竟是想让你们去送死,实在可恨;还好老天有眼,让恒越你及时识破了他的阴谋,否则今儿个我与你父亲就就见不到你们俩兄弟了。”

坐在朱氏身旁的祈月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垂泪。

“儿子擅作主张,与赤焰军结盟,令父亲你们置身于危险之中,儿子实在罪该万死!”祈容跪地请罪。

祈丰见状,连忙挣开朱氏的话,快步走到祈容身边跪下,辩解道:“父亲,这件事不能怪恒越,实在是陛下不仁,非要将恒越与儿子往死路上逼。”

“为父知道。”在示意二人起身后,祈守章长叹了一口气,遥遥望着京城的方向,沉声道:“就算你们俩个死在南境,陛下也不会放过祈家的;斩草除根,一向都是咱们这位陛下的拿手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