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观言躬身离去。

不过片刻功夫,一个身穿绯红官袍,身形微胖的中年人跟着观言匆匆来到马车前,正是范庸。

范庸喘了口气,放下一直提在手里的袍子,又正一正官帽,这才恭敬地朝祈容拱手行礼,“乐平县县丞范庸见过世子爷,世子爷万安。”

“范庸?”祈容念叨了一句,似笑非笑地道:“我昨日遇见张总旗,听他说圣上下了旨意,由你代掌乐平县县令一职?”

听到这话,范庸嘴角微微往上扬了数分,面上则是一派恭敬地道:“世子爷好记性,前任县令颜秉文包庇下属为非作歹,勒索百姓,触犯天颜,昨日刚刚被罢官抄家。”

“在新县令上任之前,县内一应事务,皆由下官代掌。”

范庸洋洋洒洒说了一通。

“呵呵。”祈容轻笑,以手支颐,清冽的声音若流过山涧的泉水,在这炎炎夏日里透着一股凉意,“范县丞还真是直言不讳,这长姑娘可就在马车上呢。”

范庸神色一僵,微微抬头,果见颜惜微正冷眼盯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