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那么容易。”祈容关了车门,又将一柄团扇递给她,“我若没猜错,范庸应该下了令,不许人探视宋涟,与其去外面被烈日炽烤,不如安安心心等在马车中。”

颜惜微柳眉轻蹙,“宋大哥犯的虽说是人命官司,但现在案子未审,证据未定;他只是疑犯,为什么不能探视?”

“能与不能,皆不过是县令一句话的事情,而如今……”祈容意味深长地道:“是范庸代掌县令大印。”

颜惜微冰雪聪明,很快便明白了他的意思,范庸此人心胸狭窄,他与父亲有过节,而宋涟又是颜家未来的女婿,难免刁难。

果不其然,观言面色难看地回来复命,“启禀世子爷,负责看守大牢的衙差说范县令下了命令,不许闲杂人等探视重犯,塞银子也不管用。”

“听他们说,宋家人从昨儿个开始就连着来了好几回,都被挡回去了。”

“还说今儿个下午就要开堂审案了。”

祈容静静听着,待他说完,方才道:“报我的名号了吗?”

观言连忙低头道:“没有世子爷的吩咐,奴才不敢擅作主张。”

“好。”祈容将一块腰牌扔给他,“拿去县衙,让范庸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