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当他小心翼翼地和我商量的时候,证明他已经老了。

以前我们家什么事老头儿都搞一言堂,独断专行,今天忽然用商量的语气和我说话,我突然有些不适应。

我沉吟了一阵,开始给他做心理慰藉:“这事我问问菲菲,不过她家那边对彩礼要求不高,没您想象的那么夸张,好像就几万吧!”

我其实是骗我爸的,其实彩礼两个字从他嘴里吐出来这一刻,我就倍感压力,但我不想让他去想这个压力,于是编了一个善意的谎言。

老头横了我一眼,“扯!你当我不上网吗?咱们村儿大亮,就比你大一岁,娶了个二婚还带女娃的,彩礼都二十万。”ъΙQǐkU.йEτ

他忽然叹了口气,愁容满面:“菲菲人长得漂亮,工作又好,家庭条件也比咱们家好,彩礼肯定只多不少啊!”

老头儿疲惫的目光,让我感觉到他内心的挣扎和沉重,就像门外这棵枯树,它的枝叶在寒风中摇摆,却无法挣脱命运的束缚。

我笑了笑,“我说真的呢!您别拿大亮和咱们家比,每个家日子过得不一样,菲菲以前和我聊过,说她家对彩礼并不重视,人家也不是卖女儿,总不能两家讨价还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