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面面相觑,我看见我妈低着头,肩膀耸动了一下,随之露出一抹苦笑,我爸眼睛里也闪烁着一丝无奈,但只是静静地坐在这里,没说什么。ъΙQǐkU.йEτ

我撇了撇嘴,盯着大姨满脸横肉,笑眯眯地说道:“我确实忘不了她,每次路过火葬场,都能想起来。”

哈哈哈……

房间里顿时响起一阵笑声,我轻飘飘地化解了尴尬,但我也没有乘胜追击,反正每年就见一次,没必要把这种塑料亲情放在心上,讨厌一个人其实没必要撕破脸,成年人结束一段关系最好的办法,是默默疏离。

这顿饭我吃得与世无争,没有往年的短兵相接,心情有种前所未有的平静,重新审视自己,或许成长是从沉默开始。

生活赋予我们的磨炼,让我学会了戴着面具生活,面具之下的我的美好和真实,只留给值得的人就够了。

应付完亲戚,一回到家,老头就“鬼鬼祟祟”把我叫到厨房,主动递给我一支烟。

我心里忽然咯噔了一下,看来我爸又要和我谈谈了。

他用瘦消而皱纹纵横的手夹着一支点燃的香烟,他的目光随着烟雾升腾,而不与我对视,好半天他才吞吞吐吐地开口:“菲菲家那,彩礼大概多少钱啊?”

我愣了一下,心头就像被一柄重锤狠狠地砸了一下,老头的声音很轻,却透着一股无力和小心翼翼,仿佛生怕被我说出来的数字压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