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国公说罢,继续喝茶,卫兵上前给各人面前茶杯倒满,然后退了下去。

众人都不说话,杨镐康应乾两人相互怒目而视。

孙传庭轻咳一声,首先站起,朝护国公施礼过后,缓缓道:

“下官早年游历山、陕,山陕流民,由来已久,只是嘉靖万历时期,不曾闹出这般动静。如今南北多警,草莽遍地,奢崇明刚才被诛,西南未定,陕西又起,听闻湖广郧阳白莲教也有死灰复燃迹象。若对陕西坐视不顾,任其坐大,流贼势必牵连各省····”

康应乾身旁坐着马士英,不等孙传庭说完,便起身打断道:

“孙巡按这话未免过于危言耸听了吧?什么牵连各省,几个毛贼而已,向东能攻破潼关流窜河南?还是向南攻破武关流窜湖广,莫非向北去攻打蒙古?哈哈哈!眼下秋收在即,等田地收成上来,那些流民自然就退了,何须兴师动众?”

杨镐轻哼一声,露出不屑一辩的表情。

倒是康应乾脸色不变,听马士英继续说下去。bigétν

“诚如杨首辅所言,秦地官员德才低劣,不可轻信,官匪勾结由来已久。下官对行伍之事虽知之甚少,然而强弩之末不穿鲁缟的道理,还是知道的。开原军鏖战半年,眼下将士疲惫不堪,急需休整,新军又不堪战,陕西水很深,还是不要去淌的好!让流賊相互攻打,入冬后就消停了。”

孙传庭大声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