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科举舞弊”自然是无中生有,但只要这叠子供词进了衙门,那就是铁板钉钉的事情;x33

若是遇到昏聩一些的官员,他恐怕连喊一声冤的机会都没有。

至于宋家在京城的主系,倒有几个在京里做官的,但官职不高,顶了天也就五品,根本没资格与权势滔天的淮阳王府掰一掰手腕。

再说了,宋家主系这一脉对他可没什么感情,当初来到京城,若不是他有举人功名在身,又与淮阳王府走得亲近,只怕连宋家大门都进不去。

如今出了这样的事,宋家撇清关系都来不及,指望他们施以援手,简直是痴人说梦。

这个世道,从来都是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

宋涟死死盯着这叠烫手至极的供词,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微微低头,“千错万错都是宋涟一人的错,宋涟愿意听凭王爷处置,只求王爷高抬贵手,莫要牵连无辜。”

“呵呵,好一句牵连无辜……”淮阳王迭声冷笑,昏黄的烛火被气息喷得一阵摇晃,越发虚弱。

“你吃里扒外,帮着颜家监视乃至对付本王的时候,可曾手下留情?可曾想过会牵连永宁?”

淮阳王厉声质问,一向讲究喜怒不形于色的他,这一次却是五官狰狞,犹如要吃人一般,可见心里对宋涟恨到了何等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