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烟没搭话,平时记不住她的名,要钱的时候可从来没叫错过。

“你现在脾气越来越大了,上次把天宝的狗砍死,还顶撞你爸,又去市场上赊那么多钱,你爸都被你气死了!”

江母越说越怨,丈夫这几天跟吃了火药一样,天天拿她撒火,喝了酒还会动手,她实在忍不了了,才进城找女儿。

事情是女儿惹出来的,只要女儿回家磕头认错,让丈夫和天宝消了气,她以后的日子才好过。

“我爸死了你怎么不戴孝?”江寒烟口气很冲,又不是她亲妈,她才不惯着。

正摞好八只煤球的陆尘,听到这大逆不道的话,抖了个激灵,掉了两个煤球,碎了一地。

“吃不了八个包子,就少吃点儿!”

江寒烟好心提醒,没必要逞强,一次拿六个不影响这家伙耍帅。

陆尘凉凉地看了她眼,又往上叠了两只煤球,酷冷地抱着八只走了,嘴角轻扬,眼里有着丝丝的笑。

可怜的江母被吓得木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不高兴指责:“你爸还活得好好的,你怎么这样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