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

陶氏目光先是随和:“老身听说你们六房搬来了城里,本该早些过来看看的,可这几日被些俗务缠得脱不开身,今儿刚抽出时间就赶紧过来了。”

“老祖母紧着自家的事要紧,我们啦挺好的,老祖母不必挂念。”

花君年语气温和的回道。

见她不肯入屋,夫妇二人也只好陪她站在院子里。

“总归都是自家亲戚,听说如锦那孩子这次遭了许多罪,都是看着长大的,老身哪能不惦记。”

陶氏不停摇头叹气:“说起来也是难以启齿,可总想找个体己的人道道心里的苦楚,老身啦有位远房表亲家的侄孙女看上了我本家的孙儿知言,非要老身来做这个主,你说她就一个乡下丫头,我那侄孙又是个心高气傲的,好歹是位富家公子哥,门不当户不对的,我实在难做这个主。”

随后,目光看着夫妇二人渐转深沉:“老身啦也只好拼着得罪人去和这丫头说,这有钱人家的姑娘那是天生的富贵命,走到哪儿都能被人尊称一声小姐,你这丫头在外虽然也能被尊称一声小姐,可不过是看在老婆子我尚有几分薄面,但骨子里你就是个乡野里出来的野丫头,哪是什么小姐夫人的命,

这有钱人家的女儿才叫小姐,村子里走出来的破落户客客气气叫你一声丫头那还得看别人脸色,怎么能去做那种不着边际的梦呢。”

说着,再次紧盯着夫妇二人,吟吟笑道:“谁知这丫头当时就想通了,乖乖回家去了,老身一高兴啦就赏了她几十两银子当嫁妆,呵呵呵,你们说这丫头倒真是有几分慧根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