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庭涵并不因为夏侯晏的针对讥讽变了脸色,也叉手行了一礼,只是离去时问他们,“南边是暂时安稳,但十年,二十年以后,它也能一直安稳吗?到时候两位先生或许已经不在,可你们的子孙后代总是在的,这天下的人也不可能灭绝,两位就没想过结束这乱世,而是让它世世代代的混乱下去?”

夏侯晏被他气得胡子都吹飞了,见俩人真的就这么走了,不由扭头和张协发火,“他这话是何意,难道这乱世是我想的吗?既不是我等让这世道乱的,我等也没本事结束这个乱世,与我等何干?”

张协却在低头喃喃,“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夏侯晏:……

“我在和你说话,你有没有在听?这就是小儿激言,怎可相信?”

张协却是眼眶通红,坐着哈哈大笑起来,“天下兴亡,匹夫有责,难道他说错了,这天下的兴亡和我们一点也无关吗?若是无关,这前面二十多年,我们为何要为了仕途名利奔波?”HTtρs://Μ.Ъīqiκυ.ΠEt

夏侯晏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又无从反驳。

赵含章和傅庭涵手牵着手往山下走,听荷和傅安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一脸的担忧。

傅庭涵也皱紧了眉头,“我们就这么走了?你不再劝劝了?”

赵含章摇头,“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们还不同意下山,那就是请不到了,礼贤下士法,激将法都试过了,还有什么法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