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上无菌手套后,他一只手抓着南溪的小脚,一只手用镊子取她脚底的玻璃渣。

大的玻璃碴比较好取出来,因为镊子一上去就取出来了,反而是那些细小的,又细又长的,不仅不好找,反而在肉里扎得很深。

很疼很疼。

可南溪觉得这点儿疼痛比起她出车祸时的疼痛已经算不上什么了。

她咬着牙,双眸盯着窗外,硬是没让自己喊出声来。

可她越是这样,陆见深就越是心疼。

他抬头,柔和的目光落在南溪身上:“疼就叫出来,叫出来可能会好一点儿。”

南溪摇头:“如果叫出来就能不疼,那我肯定叫出来,可叫出来又有什么用呢?还不是一样的疼,既然不会减轻,那也就没有叫的必要。”

白费的事,她再也不想做了。

“最后一个玻璃碴了,有点深,忍一下。”陆见深柔声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