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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火!停火!”

诺尔福狂吼了足足三分钟才让士兵们停止浪费弹药,他原本想发火的——你们这帮应该去关禁闭的白痴,听不见长官的命令吗?就算听不到,军务部每周一篇的手册上也写的明明白白,在看不见敌人时不准浪费弹药!

然后他发现,其实是因为自己的头盔通讯器出了问题,所以才导致士兵们压根听不见他在说什么。之所以停火, 还是因为他们都发现恶魔们似乎退去了。

于是诺尔福就将这个问题抛之脑后了,他擦了把脸上的东西,嫌恶地看着自己的手,不知道那到底是汗还是血。又或者是两者的混合,但诺尔福持怀疑态度,他看着自己手上的一团漆黑,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东西像是变种人的屎。

“妈的。”

再也无法保持礼仪的士官骂了句脏话,以一个绝对会被技师们揪着耳朵骂的角度将激光枪放下了——枪管朝下。

他管不了那么多了, 连续作战了八个小时未曾休息。他的肩膀酸痛, 眼睛生涩,甚至觉得呼吸道都出了问题。诺尔福有气无力地从衣服的上兜里掏出一块咀嚼用代糖,年轻的黑卫就在他身边,两人一同倚靠着防御工事,却并未完全放松警惕。

它们确实没再进攻,但又有谁知道会不会立马再过来?利托西斯以一个完全没有任何风度与仪态可言的姿势靠在防御工事上,他伸了伸腿,恰好踢倒了一块放血魔的半个下巴。于是又只得掏出作战匕首将那玩意儿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