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完全黑下来时,他们摸进了村子。这里很安静,他们来到村口的第一间房子,里面传来一个男人的鼾声。戒与慎一人蹲守在前门,一人翻窗进入。

握着手中的短刀,戒从未感到如此难以抉择。他看着那个熟睡中的男人,扪心自问:我真的要杀了他吗?这是一个活生生的,无辜的人。他从未做过坏事,最大的恶可能只是在背后说人家几句坏话而已

我真的要杀了他吗?

他再次这么问自己。

片刻后,戒满手鲜血地打开门从屋子内走了出来,他表情阴沉。慎看着他手上的鲜血,问道:“你真的?”

“别问了,该你了。”戒打断了他。

他们离开屋子,这次轮到慎翻窗进入了。戒在门口站立,他解开左手的裹手,那里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鲜血就是从那儿冒出来的。他看了一眼,随后将裹手包的更紧了。

没过一会,慎翻窗爬了出来。

“我做不到。”他干脆利落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