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鸥号的代理船长领着两个征税人下到船舱里去了,这名原本的大副也是在海上十几年的老水手了,但这次他还是要因为自己的社会经验不够丰富而遭受社会的毒打。

迎接贼鸥号的将会是一次严格而彻底的点验,还在海上漂泊的胖船长不知道会不会突然感觉心口绞痛呢?

“嗨呀!我知道了!”安德烈突然兴奋地大喊,他手舞足蹈地和温特斯、巴德阐述自己最新的数学理论:“我知道要怎么最快地用这艘小船把我们都送上岸了。先让三个人坐船上岸,回来后再只载一船行李过去,往复循环。

每次只用一个人划桨,而且还要确保每个人只划一次桨,这样所有人都有充足的力气。

只要二十七次就能把我们连人带行李全都运上岸……”

敢情这位仁兄这么长时间没说话就是在琢磨自己这套数学理论呢。

温特斯和巴德再次沉痛地对视了一眼,温特斯突然感觉自己的幻肢痛又发作了,他不禁扶额长叹一声。

巴德则严肃地对安德烈说:“万万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等数学天才,我还有一个难题一直没能想明白,请务必教我。一个老头带了一只狼、一只羊和一筐芜菁过河,船太小,他每次只能带一样东西。狼要吃羊,羊要吃芜菁,老头怎么才能把三样东西都完好无损地带到河对岸呢?”

温特斯从胸膛最深处发出一声痛苦的叹息,他感觉自己的幻肢痛更严重了。

晚些时候,征税人点了货,收了钱,留了票据,就又坐上小船去其他船上点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