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卡外,闻讯前来看热闹的马车夫越聚越多,众人眼睛都看直了。

莫说是现在,就算是以前的「好时候」,出门在外持有如此一笔巨款也无异于赌命。

更不用说携带这些黄金的只是两个半老头,以及一个胡子都没长全的毛头小子。

围观者的目光变得灼热——黄金能压弯的不只有桌腿,还有人心。biqikμnět

无论带着善意还是恶意,人们都在不自觉地上下打量着孤立无援的主仆三人,如同盗马贼在窥视骏马、屠夫在品评肥羊。

老塔索也感觉到了周围的视线,他竖着眉、呲着牙,毫不示弱地凶狠瞪了回去。

另一边,马鞍袋已经被倒空。金条一小堆,碎陶一小堆,都摆在桌上。

「就这些?」佩刀青年皱着眉,随手拿起两根金条互相敲了敲,语气中带着威胁与暗示:「如果有其他需要申报的东西,现在说还来得及。」

老马季雅坦然摇了摇头。

佩刀青年的指尖拂过金条和碎陶,同时密切观察着三人细微的表情变化,但并没有得到想要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