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塔索一下子泄了气。他斜睨着佩刀青年,粗鲁地朝脚下啐了一口,然后十分不痛快地松开了短刀,抱起胳膊。

满头雾水的劳尔这时才发现:塔索似乎起了劫持叛军头目的打算。

小马季雅顿感口干舌燥,他强行忍住紧张和惊慌,喉结不住地上下翻滚,自以为隐蔽地摸向马刀。

然而双方的交锋早已在无言中结束,老塔索叹了口气,无奈朝着小少爷摆了摆手。

胜负既已分出,马季雅家族一行三人只能听凭对方发落。

佩刀青年先是翻看了一遍桌上的碎陶,然后从碎陶中拣起金条看了看,又瞥向明显还很沉重的马鞍袋,问:「那里面剩下也是?」

「是。」老马季雅直白地回答。

「拿出来。」

马基雅夫人临行前交给丈夫的鞍袋被清空,陶棍被一根一根取出、砸碎、翻检。

金条整齐地码放在便桌上,明明看起来只有一小堆,却仿佛快要把桌腿都给压断。